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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/1)黄葆戊(1880-1968)隶书《临史晨碑》
历史的绳索在1949年打下了一个记忆的结。到如今,已是整整60年。60年来,偏于东南一隅的福建,尽管少有像蔡襄、张瑞图、黄道周、伊秉绶那样彪炳史册的书法巨匠,但依然群星璀璨、异彩纷呈,令人不得不惊叹前辈们创作实践的丰富和艺术取向的多样性。要剖析当代福建书法的“源流”与价值观问题,必须回溯并检视60年福建书法历程。为此,我们约请北京、杭州及福建各地的青年书法家、学者就福建现代书法及已故代表书家等相关话题撰稿。诸位专家以理性的学术态度,从不同角度展开思考,发表真知灼见,相信这组笔谈对读者会起到提示性及启发性的作用。 (罗方华)
福建现代已故书家蠡评
□唐吟方
陈子奋的书法婀娜多姿,丰美流妍,那种意象令人想起丰乳肥殿的美人,流露出烂熟的风韵。这样的字,纯书家写不出来,因为要有丰富的想象力,也多亏了陈子奋是画家,别有手腕,才创出这样一个面目。我们承认其书虽以书之面目发之,充满个性,但终究画意浓于书意,其表现手法仍属画之移步换影,可赏却难以报之赞叹。
潘主兰的书法淡泊、安祥,是闽海诸家中最为超凡脱俗。论个性、才调、人品俱称第一流,百年书坛,潘主兰是难以复制的孤品。其书外观简约、平易,内观冲淡清朗,既无逞才使气之习,又绝去当世书家难以摒弃之恶俗,如买弄炫奇等等,品格之高,修养之深,当世无与能比。这也难怪其身后获得愈来愈多识者的好评。
书法界有个有趣的现象,出身名门可以为他的艺术加分。但对沈觐寿我却不愿这样看,因为沈先生即使没有名门弟子这重因素,凭他的临池功夫,足以成就其书家之名。关于他的书法,他有一方闲章,叫“白云幽窗字学颜”,道出自家书学来源,是民国时代书坛一大流派的追随者,书法“崇颜”。按今天的划分,他是道地的传承派书家。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书家,艺术标准和当下不一样,奉行“学古终能成一家”,通过力学获得古人传法,也能获得社会的承认,成名成家。从传承派的标准来看,沈觐寿无疑是个得法的书家,几十年的精研,尽得颜字一路流派的奥妙关节,把握颇合矩度,甚至连颜字特有的间架气势也传达得惟妙惟肖,无愧攻颜有心得的一家。
周哲文不工书,为闽海艺坛共知。论其人,篆刻不能不提,其多产与有大量印谱传世在当世闽海艺坛独一无二。有人以陈子奋、潘主兰等人的印章来衡量周哲文,认为其印意蕴欠深纳,亦嫌其少婉转安排之致。在讲求读书且读书成风的闽海艺坛,读书少总是缺憾,但是艺术与读书毕竟不是一回事。谈到周哲文,总令人想起印学史上的何震、苏宣,读书不多,却能从行万里路获得补益输于艺术,骄骄不群。周哲文是何、苏一类人,为人行事豪爽,“行万里路”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在读书之功上的缺失。从周哲文印风不失周正、平和之旨,可见滋养艺术的源泉不仅有“万卷书”,应该还有“万里路”。
罗丹是个有梦想的书家。他的看家本领是用行草笔法表现碑体书。在碑与帖的夹缝中寻找生机难度很大,罗丹勇于挑战,逆风而上,虽然勇气和壮心兼备,但由于帖与碑在学理上先天性的难以融和,他的作品总体上显得古怪、生硬,尽管以重大拙的标准来衡量不无可玩味之处,终其一生倒底没有熬成自家一锅粥,只给人留下一个刚毅略显崛强的面貌。对于罗丹那样功力雄心的书家,未免替他可惜了。
闽海艺坛值得关注的名家还有章友芝、林宪民、张人希、谢义耕等等,但我很奇怪,象林宪民那样有实力的好手,在福建书坛似乎很少听人谈起。这与我所了解的闽海艺坛崇实的风气多少有点距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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